译文
西南海的外面,赤水的南边,流沙的西边,有一个人以两条青蛇为耳饰,乘着两条龙,名字叫夏后启。启三次上天做客,把天上的乐曲《九辩》和《九歌》带到了下界。在这高达两千仞的天穆之野上,启才得以开始演唱《九招》。
夏后启创制《九辩》《九歌》,恣意寻欢以致放纵堕落。他既不顾后果,也不图谋将来,结果五个儿子招致大患。
夏启纵乐放荡,在野外大肆吃喝,《万》舞的场面十分浩大,声音传到天上,天不把它当作法式。
注释
珥(ěr):贯耳。
启:禹之子。夏朝的开国君主。
《九辩》《九歌》:相传是启从天上偷带到人间的乐曲。
此文引用不同典故,共同描写出关于夏朝开国君主启的传说及后世评价。《山海经》中,启被描绘成一位神秘而威严的人物,展现出他的神秘身份和非凡能力;《楚辞》中,则对启的后世行为进行了评价,通过启与夏康的对比,反映了统治者个人行为对国家兴衰的重要影响;《墨子》则强调了启的淫逸行为,生动地展现了他的淫逸行为对夏朝命运的深远影响。
上善若水。水善利万物而不争,处众人之所恶, 故几于道。居,善地;心,善渊;与,善仁;言,善信;正,善治;事,善能;动,善时。夫唯不争,故无尤。
五色令人目盲,五音令人耳聋,五味令人口爽,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,难得之货令人行妨。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,故去彼取此。
古之善为士者,微妙玄通,深不可识。
夫唯不可识。
故强为之容:豫兮,若冬涉川;犹兮,若畏四邻;俨兮,其若客;涣兮,若冰之将释;孰兮,其若朴;旷兮,其若谷;浑兮,其若浊。
孰能浊以止,静之徐清?
孰能安以久,动之徐生?
保此道者不欲盈,夫唯不盈,故能敝而新成。
曲则全,枉则直;洼则盈,弊则新;少则得,多则惑,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。
不自见,故明;不自是,故彰;不自伐,故有功;不自矜,故长。
夫唯不争,故天下莫能与之争。
古之所谓“曲则全”者,岂虚言哉?诚全而归之。
跂者不立,跨者不行,自见者不明,自是者不彰。
自伐者无功,自矜者不长。
其在道也,曰余食赘行。
物或恶之,故有道者不处也。
善行无辙迹;善言无瑕谪;善数不用筹策;善闭,无关楗而不可开;善结,无绳约而不可解。
是以圣人常善救人,故无弃人;常善救物,故无弃物,是谓袭明。
故善人者,不善人之师;不善人者,善人之资。
不贵其师,不爱其资,虽智大迷,是谓要妙。
知人者智,自知者明;胜人者有力,自胜者强;知足者富,强行者有志;不失其所者久,死而不亡者寿。
信言不美,美言不信。
善者不辩,辩者不善。
知者不博,博者不知。
圣人不积,既以为人己愈有;既以与人,己愈多。
天之道,利而不害;圣人之道,为而不争。
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。
宫之奇谏曰:“虢,虞之表也。虢亡,虞必从之。晋不可启,寇不可翫。一之谓甚,其可再乎?谚所谓‘辅车相依,唇亡齿寒’者,其虞、虢之谓也。”
公曰:“晋,吾宗也,岂害我哉?”
对曰:“大伯、虞仲,大王之昭也 。大伯不从,是以不嗣。虢仲、虢叔,王季之穆也,为文王卿士,勳在王室,藏于盟府。将虢是灭,何爱于虞!且虞能亲于桓庄乎,其爱之也?桓、庄之族何罪,而以为戮,不唯逼乎?亲以宠偪,犹尚害之,况以国乎?”
公曰:“吾享祀丰絜,神必据我。”
对曰:“臣闻之,鬼神非人实亲,惟德是依。故《周书》曰:‘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。’又曰:‘黍稷非馨,明德惟馨。’又曰:‘民不易物,惟德繄物。’如是,则非德,民不和,神不享矣。神所冯依,将在德矣。若晋取虞,而明德以荐馨香,神其吐之乎?”
弗听,许晋使。
宫之奇以其族行,曰:“虞不腊矣。在此行也,晋不更举矣。”
八月甲午,晋侯围上阳,问于卜偃曰:“吾其济乎?”
对曰:“克之。”
公曰:“何时?”
对曰:“童谣曰:‘丙之晨,龙尾伏辰,均服振振,取虢之旂。鹑之贲贲,天策焞焞,火中成军,虢公其奔。’其九月、十月之交乎!丙子旦,日在尾,月在策,鹑火中,必是时也。”
冬,十二月丙子朔,晋灭虢,虢公丑奔京师。师还,馆于虞,遂袭虞,灭之,执虞公及其大夫井伯,从媵秦穆姬。而修虞祀,且归其职贡于王,故书曰:“晋人执虞公。”罪虞公,言易也。